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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德国南部,一座废弃核电站的冷却塔被爆破拆除。爆破前,冷却塔上投影着一行德语:“为替代能源让路”。十年前,核电曾占到德国电力供应的四分之一。明年,德国将关闭最后三座核电站,成为西方工业大国里**个全面弃核的国家。
在我们的印象中,核能一直是“清洁能源”的代表,德国这种全盘抛弃的行为,让人很是费解。
核能发电不像化石燃料发电那样排放巨量的污染物质到大气中,因此核能发电不会造成空气污染。
核能发电不会产生加重地球温室效应的二氧化碳。
事实上,核能并不像我们想象地那么“安全”。
核能发电的同时,还会产生极其有害并充满放射性的核废料。
使用过的核燃料,虽然所占体积不大,却具有极强放射性,一旦处理不当,就很可能对环境生命产生致命的影响。刚从核反应堆出来的核废料可在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内致死。
要产生核能必须完成核裂变链式反应。核裂变一旦失去控制,就会产生对人体和环境有巨大危害的中子和放射性物质。全球已经发生了数起核泄露事故,对生态及民众造成了巨大伤害。
有些环保人士就认为,和其他可再生能源相比,核能并不是一种安全的能源。
但“彻底放弃”核电也让德国付出了相当的代价,不仅造成了1.7万亿欧元的经济损失,还面临能源公司的诉讼。
今年3月份,德国政府宣布,对退出核电产业的企业们提供经济赔偿,总金额达24亿欧元,折合人民币约186亿元。
不仅是核能,按照德国的计划,2038年前将关闭所有煤电厂,2050年前将放弃使用天然气。
传统能源退出的同时,各种新能源正加速进入市场。
数据显示,2020年,可再生能源发电量占德国电力市场的近50%,是十年前的近三倍。
其中,风力发电做出了**贡献,占比27.4%;光伏发电占比9.7%;其余的12.2%则由生物质能,水力发电和其他可再生能源构成。
2010年,德国联邦政府发布《能源概念》文件,提出德国到2050年的能源转型长期发展目标。
2017年,德国《可再生能源法》出台了一系列新规,采用招投标模式来确定可再生能源补贴额度。
2019年3月,德国联邦政府宣布成立气候保护内阁委员会,由总理默克尔直接领导,旨在推动相关立法,实现气候保护目标。
当年9月,联邦政府出台了“气候保护计划2030”,并宣布计划拨款400亿欧元帮助德国传统煤炭产区在2038年之前实现可持续经济转型。
德国主要通过财政补贴等方式激励可再生能源大规模发展。德国政府自1991年开始对绿色电力生产企业提供补贴,目前的年补贴额已超过200亿欧元。
在补贴带动下,德国成为全球新能源投资额最多的国家之一。
德国的政策也极大影响了欧洲其他国家。同样计划放弃或缩减核能的还有瑞士、比利时、西班牙和法国。法国作为全球核电大国,计划在2035年前,把核电占比从目前的75%降为50%。
一边是淘汰旧有能源,一边是发展新型能源。事实上,不仅是德国,依据自身国情和资源的差异,各国都在因地制宜地调整能源结构,积极寻求能源转型的新路径。
法国则利用丰富的离岸风力资源、水力和森林资源,发展风电和太阳能。
预计到2028年底,法国可再生能源发电装机容量将较2019年翻四番。美国则凭借广袤的地域,建造大型太阳能发电厂。
数据显示,到2023年,美国太阳能装机容量将达到324吉瓦,是2020年的三倍多,相当于目前全美40%的家庭用电。
挪威、瑞典、冰岛等北欧国家则利用丰富的生物质、水力与地热资源,率先实现了可再生能源主导的能源更替。
在我国甘肃敦煌,一万多面“定日镜”能够跟随太阳移动,通过聚光吸热、储能换热等科技手段,将太阳光转化成电能,为千家万户送去100%清洁能源。这座“超级镜子发电站”的年发电量约为3.9亿度,它可以让人类每年减排35万吨的二氧化碳,相当于1万亩森林的环保效益。
现如今,许多西方发达国家都开始纷纷淘汰“核电”,转头选择可再生能源,除了安全,其实还有其他考虑。
**点就是电力需求方面,发达国家并不会有太多新增的用电需求。
对于美国的电力需求来说,2000年就像是一道分水岭,2000年以前,美国的用电需求疯狂增长,而2000年以后,电力需求就增长的很慢了。
没有新增电力需求,那对于新增发电站的需求自然就少了,自然也没有必要大力建造核电站了。
第二点是有关电力供应方面的问题。
上世纪七、八十年代,美国建造了超过100座的商用核反应堆,按照反应堆40年的使用寿命来算,2010年-2020年间,美国当年建造的这些核反应堆基本都到了该退休的年龄。
可如果这些核电设施都退休了,拿什么发电呢?为了解决这个问题,美国的核能管理委员会在2014年批准将国内正在服役的核反应堆寿命延长20年。
也就是说,在未来的20年里,美国暂时不需要考虑电力供应的问题,至于20年后应该怎么办,那就再说,不得不说,这样的做法,非常“美国”。
第三点我们从核电设施的建造成本来看问题。
凭借燃气蒸汽联合发动机的普及和比较低的天然气价格,核电在美国渐渐没有了成本上的优势。
并且最近20年,以风电和光伏为代表的可再生能源发电成本也在降低,美国就更没有继续大力发展核电设施的必要了。
最后一点就是我们上面讲到的安全性的问题。
从1979年的美国三里岛到1986年的苏联切尔诺贝利再到2011年的日本福岛核电站事故。
三次核电事故一次又一次地加深着人们对于核能安全隐患的担心,于是在时间上,政府需要安抚民众的“反核情绪”。
在成本上,为了保证安全性,政府需要投入更多资金来增加冗余设计。所以对于发达国家来说,大力建造核电设施变得有些得不偿失了。
你“在看”我吗?